上海走私罪案件專業律師  在實踐中，大多數走私犯罪案件是在海關扣押走私貨物時立案的。所以司法機關比較容易客觀認定行為人有走私行為，關鍵在于行為人的主觀故意判斷。為了加強對這一問題的研究，刑事辯護法官在《刑事審判參考》中對相關判決案例進行了總結和整理，形成如下。

　　一、走私犯罪主觀故意如何認定？

　　刑事辯護在辦理走私案件過程中發現，許多犯罪嫌疑人、被告人辯稱不知道自己的行為違反海關行政法規，沒有走私意圖。那么，作為最終裁判，法院如何判斷行為人主觀上有走私意圖呢？

　　(一)根據客觀行為和行為人自身情況，可以推定其具有走私的主觀故意。

　　主觀故意的認定有兩種方式，一種是直接證明，一種是間接推定。直接證據是指行為人有走私意圖的直接證據，如行為人承認自己有主觀走私意圖，或者有證人證明行為人對他提起過走私，或者有書證、音像資料等。間接推定是指通過與主觀故意相關的因素證明主觀故意的存在。

　　2002年頒布的《關于辦理走私犯罪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第五條第一款規定:“行為人明知自己的行為違反國家法律、法規，逃避海關監管，逃避進出境貨物、物品應繳稅款，或者逃避國家對進出境的禁止性管理，希望或者放任危害后果發生的，應當認定為主觀故意，停止走私。”

　　那么如何主觀判斷演員“知道”呢？《意見》第五條第二款規定，走私主觀故意中的“知道”，是指行為人知道或者應當知道自己從事的行為是走私行為”，并以列舉的方式明確了“知道”的六種情形。當然，這六種情況并不能窮盡司法實踐中的復雜情況。辦案時也要詳細分析案情，從演員自身情況，如實際經驗、業務技術水平、智力水平、專業知識、生活習慣等綜合判斷演員是否了解。，以及時間、地點、環境、行為手段和行為對象。如果行為人因走私受到行政處罰或者刑事處罰，而這次因走私被逮捕，行為人說不知道是走私的借口不能成立，或者說不知道有關海關規定的借口不能成立。

　　(二)走私犯罪案件中，需要根據有關合同約定、被隱匿物品的所有權和數量、行為人獲得的報酬，綜合認定行為人是否故意走私被隱匿物品。

　　[第840號]案指出:在本案審理過程中，偵查機關和公訴機關并未發現被告人應志敏和藝鷺辦理舊電子產品通關手續的書面合同，但兩被告人關于不知道隱藏物品的供述完全一致，并考慮以下事實認定兩被告人沒有走私隱藏物品的意圖:(一)從隱藏物品的主體分析。應志民和藝鷺不是源頭組織者、發貨人和收貨人，只有發貨人負責廢舊電子產品的通關和運輸。他們不知道本案中繳獲的進口磁帶和軸承，這并不違反常識。(2)隱藏物所占空間分析。被告走私了380多噸廢棄電子產品。雖然本案查獲的軸承、縫紉機等貨物達20多噸，但這類貨物密度大，單個貨物占據體積小，分散在每個集裝箱中，在整個集裝箱中所占比例小，不容易讓人發現。所以兩被告在走私廢品的過程中沒有發現隱藏物品也是常識。(3)從行為獎勵標準分析。兩名被告均根據進入該國的廢棄電子產品數量向托運人收取報酬，這與走私隱藏物品獲得的利益無關。這是兩名被告無意走私隱藏物品的最有說服力的證據。

　　二、具有走私意圖，但具體走私對象不明確，如何定罪處罰？

　　2002年頒布的《關于辦理走私犯罪案件適用法律若干問題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第六條規定:“走私犯罪嫌疑人主觀上有走私犯罪的故意，但具體走私對象不明確。不影響走私犯罪構成的，應當根據實際走私對象定罪處罰……”；《關于審理走私犯罪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二)》第五條規定:“刑法第一百五十一條、第一百五十二條、第三百四十七條、第三百五十條規定的貨物、物品隱匿在走私的普通貨物、物品或者廢物中，構成犯罪的，以實際走私的貨物、物品定罪處罰。構成數罪的，以數罪論處。”

　　(一)關于“應按實際走私對象定罪處罰”的規定僅適用于故意情節的概括。

　　在廣義的故意走私罪中，行為人雖然對具體的走私對象不確定，但對整個走私對象有一個大致的認識，即屬于逃避海關監管的對象范圍，如果在其走私對象中發現其他物品，并不違背其意志；在非廣義故意犯罪中，行為人主觀上必須知道或者應當知道其跨境運輸或者攜帶特定物品是逃避海關監管的行為，如果在其走私物品中發現其他物品，則違背其意志。

　　根據定罪原則，主觀認識與實際犯罪對象不同的，以實際犯罪對象為定罪依據，違反了主客觀統一原則，也不符合刑法第十四條關于故意犯罪的規定。

　　我們認為《意見》和《解釋二》確定的對實際走私貨物、物品的定罪處罰，僅適用于一般的、故意的走私犯罪案件:第一，有意識地，行為人沒有走私特定物品的故意；第二，意志方面，行為人對實際走私對象沒有異議，存在與否無關緊要。如果行為人對走私犯罪對象有明確的認識，并在此基礎上形成明確的故意，明確反對其他走私對象，即最終在走私貨物中發現其他走私貨物的，不能適用本規定。

　　(二)行為人以廣義故意實施走私罪的，應當根據實際查獲的貨物的性質定罪。

　　在故意犯罪的總結中，行為人預見到或者應當預見到的各種犯罪后果并不違背其意志，因此可以根據實際后果定罪處罰。如果行為人故意以概括為基礎犯走私罪，雖然不知道走私貨物的具體種類，但由于走私這些貨物并不違背他的意志，仍然應當根據實際走私貨物的性質定罪處罰。

　　(三)行為人在普通走私貨物、物品中，隱藏刑法規定的特殊貨物、物品的，以實際走私貨物、物品定罪處罰；構成數罪并罰的。

　　根據《解釋(二)》第五條，行為人在走私普通貨物、物品中，隱藏武器、彈藥、核材料、假幣、文物、淫穢物品、毒品、制毒物品以及刑法特別規定的其他貨物、物品。由于行為人通常知道特殊物品的“藏匿”行為，可以根據實際查獲的物品定罪處罰。走私普通貨物、物品的行為本身構成犯罪的，以數罪論處。

　　(四)行為人受雇于他人實施走私犯罪，知道走私貨物、物品的性質，但受到欺騙，不知道走私貨物、物品中摻雜其他特殊貨物、物品的，按照其對走私貨物、物品性質的主觀認識定罪處罰。

　　在這種情況下，一方面，行為人并非基于概括故意實施走私犯罪，而是知道走私貨物、物品的具體性質；另一方面，行為人在走私貨物、物品中沒有直接隱藏一些特殊貨物、物品，查獲的特殊貨物、物品在行為人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他人隱藏。理論上這種情況叫抽象的對事實的誤解，應該根據行為人主觀認定的犯罪對象的性質定罪處罰。扣押的貨物、物品如果根據實際定罪處罰，違反了主客觀統一的定罪原則，屬于客觀歸責。

　　上海走私罪案件專業律師  [840]案指出:本案證據證實，主觀上有明確的向中國走私廢舊電子產品的意圖，即兩被告主觀上知道其幫助走私的物品是廢舊電子產品，兩被告自始至終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走私貨物中含有其他普通貨物，即，記錄的證據不能證明兩被告對含有普通貨物的走私物品持主觀放任的態度，從而證實兩被告沒有走私的一般意圖。在認定應志敏、藝鷺缺乏走私普通商品主觀故意的前提下，只應認定走私的廢舊電子產品與普通商品混裝。